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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507章 营救(求月票)
  一个小时后,几人累得汗水迷糊了眼睛,打湿了头发,才将甲子号的犯人全部转移到了卡车上。
  依旧是范彪刘忠二人驾车押车。
  卡车出了看守所大门,消失在雨幕中,张义和张伟也上了小轿车,张伟抱怨道:“你贼老天,雨怎么就下个不停呢?”
  张义自言自语着:“月黑风高杀人夜对了,人是不是少了点?”
  “处座的意思是?”
  张义看了一眼手表,说:“这样,你再叫几个人去挖坑,在天亮之前争取将一切搞定。”
  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  “嗯,地点没忘吧?”
  “记得住。”
  “好,我先过去盯着。”张义说着上了驾驶座,发动汽车,循着卡车追了上去。
  他开得很快,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卡车,把方向盘打了一把,降低车速,贴了过去。
  范彪刘忠疲惫不堪地驾着车,被冷不防蹿出来的轿车吓了一跳,好在张义摇下车窗说话了:“跟着我的车。”
  两人松了口气,赶紧答应着加快速度跟上。
  不一会儿的功夫,张义的车就引导他们出现在一个十字路口。这是一条偏僻狭窄的小街,此刻除了稀稀疏疏的雨声,空无一人。
  张义下了车,挥手也让二人下车。
  范彪刘忠二人不明所以,下了车,见张义站在雨里发呆,范彪犹疑了片刻,问:“处座,怎么听这里?”
  张义走到卡车后面,看了一眼拉得严严实实的篷布,问:“犯人有异常吗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张义点了点头,脸上看不出喜怒,“辛苦了一晚上,饿了吗?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”
  两人早就饥肠辘辘了。范彪看了看四周,有些茫然地问道:“这大半夜,应该没吃的吧?”
  张义没回答的他的问题,装作四处环顾的样子,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街角的一家小吃店。
  虽然已是深夜,但窗户里仍然透过一丝光亮,房顶的烟囱还冒着烟。
  “走,先去吃点儿东西暖和暖和。”张义说着,便朝小吃店走去,身后的范彪和刘忠面面相觑。
  “哎呀,张组长呢?”这时,就见刘忠脚步一顿,瞄着轿车的方向问。
  “这么多的犯人要埋,靠我们几个人怎么够?我让他叫人去了,一会过来。”
  “那,处座,是不是留个人看着犯人,万一”
  “万一什么?”张义停下脚步,有些不耐烦地说,“都装在麻袋里,半死不活的,还能跑出来不成?哼,即便跑不出,责任也有我兜着。”
  张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,转身向小吃店走去。二人嘀咕几句,赶紧跟了上来。
  一路上,二人都在朝卡车的方向张望,似乎有些不放心或者说起疑。走到小吃店门前时,刘忠忍不住问道:“张处长,我们走的好像不是之前的路?”
  张义:“对,过了十字路口,再左拐,就重新上大道了。”
  刘忠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:“张组长能找到我们吗?”
  张义:“吃了饭,我们赶快点不就行了?他们没有特别通行证出不了城,肯定会等我们。”
  刘忠终于放下心来:“那就好。”
  范彪高兴地附和着:“吃饱饭足,早点发丧了他们,就可以好好睡个觉了。”
  张义笑了:“是啊,睡醒了,就可以升职领赏啦。”
  这话听得二人眉开眼笑。
  张义三人离家之后,车灯光线所及之处,郑呼和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,站在夜色中,静静地望着他们。
  他靠着张义给的另一本特别通行证先一步回到了城里。
  等张义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店里,郑呼和马上快步上前,轻声敲了敲卡车屁股正对的商户大门。
  门马上轻轻地打开了,刘水刘火带着几名地下党的同志无声地走了出来。
  他们分工有序,有人望风,有人拉开卡车篷布,钻了上去。
  不一会儿,就解开一个个麻袋,或搀扶或抬,将车上的地下党员全部转移了出去。
  他们的动作小心而高效,一点大的动静都没有发出。
  另一边,三碗热气腾腾的小面很快就端上了桌,张义呼哧呼哧吃得狼吞虎咽,把这间简陋潮湿的小屋都感染的热气腾腾。
  人饿了什么都好吃,范彪刘忠同样吃得满头大汗。
  很快,三人碗里见底,心满意足地走出小店,抽着烟向卡车走去。
  卡车依旧停在原地,郑呼和重新将篷布系好,确认一切都稳妥之后,他快速闪身进了商铺大门。
  商铺大门也随之关上了。
  “去检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异常,没有就抓紧时间出发。”张义将烟头丢掉,一边对范彪刘忠二人吩咐,一边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的手枪。
  范彪刘忠匆匆走过去,范彪打燃打火机,确认篷布上的绳结无误,点了点头,将它解开,示意刘忠上去检查。刘忠刚凑过去,一阵恶臭扑面而来,他叫了一声,转头就哇地吐了一地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?”范彪愣了愣,马上点燃打火机凑过去看,同样哇一声呕吐起来。
  张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已经用手暗暗地握住了枪柄,边走边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  “呕处座,太臭了,好像是尸体的味道,不对啊,死人不会这么快就”
  “尸体的味道?”张义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。按照他和郑呼和的计划,营救计划需要二十几具尸体替换犯人,虽然这年头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死人,但一次性要找二十几具新鲜的尸体,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。
  通常情况下,尸体在死后12到24小时左右才开始发出味道,刚开始气味不会太明显,随着时间推移,气味才会逐渐加重。当然,在高温环境下,尸体在数小时内就会有明显气味。
  他不知道郑呼和从哪里找到的尸体,怎么布置的,此刻摸出一个手电筒凑过去,扫了几眼,努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,吸了吸鼻子,风轻云淡地说:“你们不是感冒了吗?鼻子倒是灵光,就是眼神不怎么好。”
  说着嘲讽地笑了笑,指着一只麻袋上渗出来的污秽,说:“都屙屎了,能不臭吗?口罩都不戴,真不怕传染啊?”
  范彪刘忠二人愣了愣,慌忙掏出口罩戴上,然后小小翼翼凑过来,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看了一眼,麻袋上可不就是屎嘛。
  “嘿,没想到啊,红党也有怕死的。”
  “谁不怕死?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,张义笑了笑,悄然松开了捂住枪柄的手,“行了,抓紧时间出发。”
  范彪刘忠二人再无异议,强忍着恶心,连忙将篷布捆好,发动汽车,跟着张义的轿车,一路来到出城处,汇合了张伟等人。
  张伟有些奇怪张义明明早出发,为什么反而迟来一步,被张义一句饿肚子吃了点东西,应付了过去。
  有范彪刘忠侧面作证,张伟还有什么好说的,悻悻笑了笑,众人一起向着埋尸地进发。
  “呕”另一边,警察局审讯室中。
  被孟真强行灌了一肚子尿的杨再兴也“哇”地一声吐了,污秽顺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着,他瘫坐在地上,歪着头屈辱又愤恨地呜呜叫着。
  孟真死死地盯着他,轻蔑一笑,想了想,又说道:“你配方熟悉吗?你要是还不说,我们只能上大刑了。”
  杨再兴这会杀人的心都有了,他疯狂地吼叫起来:“艹你妈!姓孟的,别让我出去,不然我杀你全家。”
  他的癫狂却让孟真看到了希望,一句接着一句地逼问起来:“说,金条都准备分给谁?张义拿了没有?你现在在这里遭罪,人家呢?怎么不肯来救你?”
  “你去孔三家还有没有同伙?那本账本现在在谁手里?还有,到底是谁拍摄的照片?又是谁交给红党的?又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?那个不管你死活,到现在还缩在后面当乌龟的上线,他是谁?”
  焦灼和疼痛几乎把杨再兴蚕食殆尽,但他依旧在反抗。因为他知道,抵死不认说不定还有活路,而认罪,不管是自己“供认不讳”,亦或者盘咬出他人,自己都将在军统再无立锥之地。
  见他如此,孟真逐渐不耐,他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李士珍:“李长官,我继续用刑了?”
  李士珍面无表情:“用呗,只要别出事就行。”
  有这话就够了。孟真点点头,没再说话,他一挥手,打手马上将杨再兴摁在地上,给他脸上盖了一大块纱布,然后拎起一桶水直接朝着他的脸浇了下去。
  湿润的纱布瞬间糊在杨再兴脸上,水流隔绝了空气,他浑身颤抖起来,挣扎在窒息的边缘,直到奄奄一息。
  就在他开始恍惚,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,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,忽然,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紧接着,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:“你们敢对我们军统的人动刑?放开他,快-——”
  摁着杨再兴的手松开了,他贪婪地呼吸着,喘息着,过了很久,才恢复了一丝力气,视线也由模糊逐渐清晰,他挣扎坐起身,终于看清,刚才说话的是毛齐五,行动处处长何志远和几个军统特务冷着脸站在后面。
  毛齐五着急地让人将杨再兴搀起来,解开手铐,扶到椅子上,给了他一杯热茶,这才耐心地说道:“老板非常担心你,几次找委座替你说情,就被我拦住了,你也别怪我,这件事牵涉很大,很恼火。好在关键时刻何处长从成都回来了,还带来了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。”
  杨再兴捂着茶杯,虚弱地喘着气,沉默着。
  “放心吧,老板会为你做主的,我们先回去?”
  杨再兴仍然没有回答。
  见状,毛齐五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刚才审讯杨再兴的孟真。
  看见毛齐五的眼神,孟真马上起身走过去,略带歉意地说:“杨副处长,抱歉,事关重大,兄弟也是奉命行事,得罪.”
  话没有说完,杨再兴突然扑上来,砰地一拳砸在孟真脸上。
  孟真被他砸得一个踉跄,等再站直身子时,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。
  没等他反应过来,杨再兴又飞起一拳,直接将他砸倒在地,紧接着,直接扑上去骑在他身上,发泄似地朝着孟真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。
  “再兴!”看到这一幕的毛齐五立刻大喊一声阻止,审讯室里的中统便衣也纷纷拔出手枪,军统这边,何志远一个眼神,几名便衣同时拔出枪对峙起来。
  “毛主任!”李士珍一脸不悦。
  “杨再兴!”毛齐五大声呵斥。
  杨再兴瞪着血红噬人的眼珠子:“毛主任,我打他一顿怎么了?打死他活该,敢让老子喝尿,我艹你”
  雨渐渐小了,然后停了,天空露出鱼肚白。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。经过一夜的浸润,泥土散发出混杂着树叶绿植的青草香,格外馨人。
  “行了,都回吧。”看着忙活了半夜逐渐填平夯实的大坑,张义吐出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丢在地上,踩灭,然后摆摆手,示意众人工作结束。
  他将张伟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,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汽车。
  驾驶汽车上路,他心情舒畅。
  半个小时后,他已经回到了家里,脸上是止不住的笑。
  他踱步到阳台上,俯身扶起被狂风暴雨吹打得倾斜、萎靡不振的束,顺手拿起一旁的水壶给它们浇起水来。
  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和人,窃密、爆炸、暗杀、救援、表彰,都不及今晚的营救重要;日本间谍、戴春风、何志远、杨再兴,都比不上郑呼和那些默默付出奉献的地下党员让人珍重。他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,与此间虽是过客,但他知道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,如果有可能,能为未来,为光明,为民族,为国家,为信仰,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已足够荣幸,足够幸福。
  张义不急不缓地浇着,昨晚被大风暴雨搅得不得安宁的朵,已经又萌发出新的蕾了。
  (本卷完)
  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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